金融的模樣

父親在我小的時候給我講過許多有趣的故事，到現在我還清楚地記得一個窮人向富人借土豆的故事。

一個窮人因為家里斷了口糧，便去向一家富人借一些土豆度日。窮人把這事告訴富人后，富人既沒說答應也沒說拒絕，這讓窮人滿腹狐疑。富人只說不著急，讓窮人和自家人吃過午飯了再回去，窮人也就放了心。

富人家煮了一大盆新鮮的土豆端上桌，招待窮人。窮人十分開心，便大口吃了起來。富人看著他這副吃相也沒說什么，仍舊熱情地招待他。但窮人吃土豆和富人吃土豆時習慣大不相同：富人拿起土豆，連皮吃進肚里；而窮人則把土豆皮剝地干干凈凈。飯畢，窮人再次向富人提出借土豆的事，富人只客氣地說：“你回去吧！我們也沒有多余的土豆吃，所以吃飯時連土豆皮都會吞進肚子里。”

這個故事很有意思，也值得人們思考。其實除了表面上呈現的一些東西外，這個故事與金融也能扯上關系。正好最近讀了一本講述金融的書籍——《金融是本故事書》，才忽然記起這個早已塵封在歲月長河里的故事。

我比較喜歡閱讀財經方面的書籍，它們展現的是這個世界最客觀的事物與發展軌跡，不同于其他科學，它們必須嚴謹、客觀、真實、有效。這本《金融是本故事書》確實讓我感到意外，意外全因為在我以前的觀念中，故事是故事，側重虛構。而金融是貨幣與歷史的結合物，有固定的規律可循。相比起來，故事是一個龐大的充滿空氣的空間；金融則是板著臉孔又性格多變的中年人。

雖然我從未將金融與故事連接在一起過，但書中有段話我卻深以為然：“眾所周知，用數據和圖表根本讀不懂中國的金融。自古以來，無論是研究中國經濟還是金融，都必須把非市場因素計算在內，甚至還要把所研究的對象與當時的權貴、軍閥的私人關系計算在內。數據和圖表總是枯燥的，而人物關系所帶來的種種傳奇顯然更加引人入勝。”